阿姨没事的,是我病情又严重了吗?你尽管和我说就行。」
阿姨愣了一下,旋即将我拥入怀中,我能感受到她身上的颤抖,她是真的在担心我。
「你这孩子这么懂事,这么年轻,怎么会得这种病啊。」
我心中苦笑,却在脸上扬起一个甜甜的笑。
「没事的阿姨,你也说了我还年轻,只要我积极治疗肯定会好起来的。」
告别阿姨,我只能将身子蜷缩在病床的被子里,任由眼泪决堤。
家长会上,同学笑我是没爹没妈的野孩子,我没哭;周以澈的拳头砸在我身上,我没哭;夏婉盈踩扁了妈妈留给我的遗物,我也没哭。可得知自己的病,我还是打从心底感到害怕。
我见过妈妈弥留之际痛苦挣扎的模样,我害怕自己死后也是孤零零的。
我答应过妈妈要好好活下去,要活出属于自己的人生,可是现在我都做不到了。
我抹干眼泪,不能哭,妈妈会担心的。
出了病房,我带着病历轻车熟路直奔主治医生办公室。
可转角处,我却撞见周以澈和夏婉盈在卿卿我我。
周以澈抓不到我妈给夏婉盈治病,夏婉盈整日里病恹恹的,脸色一天比一天难看,连头上都生出了银发。